以常入梦以慰相思。纵得莞莞,莞莞类卿,暂排苦思,亦‘除却巫山非云也’。好一个,除却巫山非云也,好一个莞莞类卿。”她又哭又笑,顾不得礼仪,扯着皇上的袖子,仰头质问他,“那我呢?我算什么?”

皇上眼中划过一抹沉痛,却遮掩着,一字一顿道:“能有几分像菀菀,是你的福气。”

“福气?”甄嬛失魂落魄地松开手,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,胸口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,冷风呼啸着穿透身体,卷走了她对皇上所有的爱意,她仰头笑着落泪,哭道,“究竟是我的福,还是我的孽?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,究竟是错付了——”

“嘶!”

安陵容猛地缩回手,指尖冒出一颗血珠,滚落在快绣好的手帕上,染开一抹红梅般的血迹。

“娘娘别动,奴婢去拿药箱。”莳萝连忙按住安陵容的手,起身往隔间走去。

安陵容怔怔地看着刺痛的手指,思绪纷乱。

这个年过得平静又不平静。

宫中流言纷纷,都说是安陵容故意在甄嬛的吉服上划破口子,想借此阻拦甄嬛封妃,被发现后,又上赶着帮忙,让甄嬛因为欠她人情而再度和她交好。

这一点,安陵容无从反驳,她既不能证明此事是皇后动的手,也不能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关,干脆闭了未央宫的大门,称病谁也不见。好在皇上挂念她,常来看她,宫里的人也不敢把这事儿摆到明面上来说,只私下相传。但为着这事,甄嬛又冷了她几分,连带着沈眉庄也不常和她说话了。

安陵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一转头,看见两双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,不禁又是一声叹气:“安康,又带着你六哥去哪里疯了?这么冷的天出这一头的汗,等下吹了风,又该着凉了。”

安康仰着头,让安陵容擦了擦汗,六阿哥有样学样,也仰着头让安陵容擦汗。

安陵容哑然失笑,给他们两个擦了汗,又让人带下去吃点心。

皇上来看她,不仅是为了给她撑腰,还给她送来了六阿哥,说是让暂时看管在她这儿。安陵容为这事儿头疼了好多天。

六阿哥是皇后的养子,即便如今他成了皇后的弃子,也不意味着皇后愿意看到六阿哥被养在其他嫔妃的宫里,若六阿哥真的养在未央宫,迟早有一天她会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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